在美国,亚裔人士由于勤劳成功而被人们称为模范少数族裔。然而长期以来被忽视的一个现象却是:在亚太裔这个所谓的模范人群中,有很多人处于弱势并且得不到帮助。一些学者也开始呼吁政府对处于弱势的亚太裔提供更多的资助。
索克布朗尼·育是一名高中生,她的父母是柬埔寨难民。和她许多同学一样,育的家庭经济困难,而父母也没钱供她和她的三个兄弟姐妹上大学。
“我们的确要面对经济问题,这使得我们申请读大学存在着很大的困难,因为我们承担不起。”
在华盛顿智库美国进步中心举行的题为“美国变脸”的研讨会上,卓越教育首席运营官兼政策研究副主席德博拉·圣地亚哥(Deb Santiago)说,忽视或漠视弱势少数族裔是一种犯罪。她说:“你不能放弃你服务的社区,现实的情况是,他们或许在K-12基础教育体制中失败了。但如果你不给他们提供其他机会,而让他们再次失败,我认为则是一种政治犯罪。”
在美国,亚太裔学生常被贴上“模范少数族裔”的标签。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社会科学与比较教育学教授罗布·寺西(Rob Teranishi)说,这种偏见忽视了占多数的弱势亚太裔群体。
“在美国有这么一种成见,那就是亚太裔的学生都能上大学,读顶尖的名牌学校,比如哈佛,普林斯顿,伯克利等等。但事实上,美国的社区大学和其他门槛较低的四年制大学里聚集了大量的亚太裔学生。”
美国进步中心的“进步2050”项目副主席范妮萨·卡德纳斯 (Vanessa Cárdenas)说,
“亚裔美国人社区里的一些群体处境非常艰难,比如说,老挝裔和柬埔寨社区里25岁以上的成年人分别只有13%和14%的人有大学本科或以上的学位。”
AANAPIPI是美国教育部专门服务于亚裔、印第安人及太平洋岛民学生的项目,并由联邦政府资助。符合该项目的高等教育机构一般有10%以上的亚裔、印第安人及太平洋岛民学生,而且很多来自贫困家庭。亚裔及太平洋岛民美国奖学金基金会主席兼执行董事尼尔·堀越(Neil Horikoshi)介绍说,该项目对弱势的亚太裔学生提供了全方面的帮助,并让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有机会继续接受高等教育。
“这包括很多方面,比如说在他们的社区里提供暑期过渡项目,帮他们适应从高中到大学的转变,这对很多移民的家庭和学生非常重要。另外一个例子就是提供学习社区,组建包括支持者,领导者,教授,家庭和社区成员在内的网络来确保学生们能够继续学习和接受教育,了解他们的需求并解决问题。”
阿逸多·塔瓦尔科尔(Ajita Talwalker)是白宫国内政策委员会高级教育政策顾问,她表达了奥巴马政府对该项目的支持。
“本届政府的一个首要任务就是要让低收入以及代表性不足的家庭能够得到更多的机会和成功。”
然而,寺西在报告中指出,目前的资助远远不够满足高速增长的亚太裔群体,少数族裔服务项目仍然面临着很大挑战。
“一个很大的挑战就是资金问题,这些机构在获取资源来支持他们工作方面的能力是很有限的,所以我们试图做的事情就是鼓励政府给这些有针对性的努力提供更多的资助。”
堀越说,美国正在变脸,亚裔与太平洋岛民是美国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群体,到2050年,美国预计会有四千万亚太裔美国人,而有色人种将不再是少数族裔。
与中国大学合作:美国大学将挥刀自宫?
遭北京大学解聘的中国经济学者夏业良在华盛顿智库卡托研究所任职后发表的第一次公开演讲中警告说,美国大学不要因为与中国大学合作,而放弃学术自由的原则。
夏业良是在同美国卫斯理学院社会学教授托马斯·库什曼(Thomas Cushman)对话时讲这番话的。两人是在华盛顿智库卡托研究所进行的对话。2013年6月,卫斯理学院与北京大学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以促进两所高等院校师生间的交流.
卫斯理学院的教授库什曼担心,这一合作会影响到卫斯理学院学术自由的基本原则:“我担心的是我的同事,我怕他们会进行自我审查。”
夏业良说他并不反对美中高校的交流与合作,但不能因为眼前的利益,而不坚持原则:“如果你必须妥协,必须放弃一些基本的原则,比如言论自由等等,那么教育的目的是什么?国际交流的目的又是什么?”
夏业良曾经在北大任教13年,他对中国学术自由日益受到控制感到很痛心:“像北京大学过去的校训,历史上蔡元培提出的八个字就是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现在官方宣传的时候尽量不用前面四个字。Forbidden City就是指故宫,那我说现在这已经扩大为一个Forbidden Country,就整个国家都是禁区。很多东西都是不让谈论的,包括互联网已经成为局域网,世界上最大的局域网就是中国的这个。”
2013年10月夏业良被北京大学解聘。作为08宪章的合署人,他认为自己是因为表达政治观点而遭到报复,但是北大表示解聘夏业良是因为他的教学表现不佳。为此,卫斯理学院的136名教授联名签署了一封给北京大学的公开信,声援夏业良,并要求卫斯理学院重新考虑与北京大学的合作关系。库什曼说:“我们有重新考虑,但多数人还是投票选择与北大合作,所以没有成功。”
卫斯理学院是美国顶尖的文理学院,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就是这所学院的校友。库什曼说,对于很多美国高校来说,中国学生是放在桌子上的钞票(Cash on Table)。
他说:“你知道的,中国学生不仅有钱,而且也是很多美国大学和文理学院一个很大的收入来源。我并不反对卫斯理学院挣钱,因为这也能够给我工资和福利。”但是他说: “美国的教育机构就这么缺钱么?如果希特勒要出钱跟你们合作,你们也会愿意接受么?”
库什曼还说,研究数据显示,美国的高等教育并没有增加中国留学生对自由平等和民主宪政的理念的认同,反而使得他们民族主义情绪更加高涨。
夏业良说,中国国家领导人自己都不认同中国的高等教育,将子女送到美国的名校学习,这些美国大学很有可能是在为中国培养未来的独裁统治者和特权阶层。
夏业良说:“共产党从来没有放松过对留学生的领导。凡是学生多的地方,就会成立学生会,都会由使领馆去领导,所以他们通过学生会,通过学生干部,也在内在地施加影响。”
夏业良说他的理想是一个自由的中国,将来如果有机会,他仍然希望能够回到中国工作。